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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冬颱來臨的一天,雨不肯歇息地持續咆哮著,我拉起窗簾的阻隔,擋不住雨滴一再滴落地面的紛亂聲響,什麼「眼不見為淨」,狗屎!「耳聽見不靜」才是真的。

於是我在大雨猖狂的花蓮,把自己關在壽豐鄉裡一個靠近國立東華大學的社區裡的小房間中,因為亂雨紛飛的嘈雜惱人安寧,腦子裡漲滿一些說不上來是什麼的畫面,好像是過去曾發生於眼前的,卻又好像是自己對未來的一些想望。

因為到了晚餐時分,「肚餓帖」的心境纏身,便穿上遠在台中的母親為我準備的蘋果綠色雨衣,冒著滂沱不止的雨勢,騎著摩托車到志學中正路上的全家買東西祭五臟廟。

停車,透過落地的玻璃窗,我看見工讀生正在店內懸掛起聖誕節的吊飾,好似已充斥了佳節的氣氛;而店外的雨仍舊咆哮個不停,腦子裡依然漲滿剛才那些找不到形容詞形容的景象,還有香味四溢、熱騰騰的食物。

吃完五月天的冠佑推薦的辣子雞丁飯(商業手法),喝完兄弟23號恰恰代言的波蜜果菜汁(另一個商業手法),(雖然一再著了商業手法的道)這樣的感覺是十分滿足的,尤其是在餓了一個思緒混亂的下午之後,所以既使我淋濕褲子及下午寫好的兩封信,但是至少我餵飽了胃,至少我已經把那兩封欲捎給朋友的問候投遞了出去。

而且我還在時常空空如也的信箱裡頭,發現了C的回信,三年來不曾間斷地來信、不曾說出的重視與愛戀,她全都轉化訴諸於字裡行間,傾言於我。

閱畢,我感到些許的受寵若驚,他日的莫名的異性緣與狗屎的魅力還殘留著遺毒,被多少人誤解成戕害無數無知少女?如今,我對感情的確存有恐懼與疑慮的。一如皇冠的深雪所言:『我明白了愛情(的某個部分),只是(→所以)我目前無法喜歡愛情,只要一想起很愛很愛一個(已經不愛自己的)人的感受,就會令我作嘔(難受)。』

因此一年半的單身日子,我享受且憎恨著寂寞。

吃完晚餐,我試著動筆寫下要回給C的文字,越寫越覺得高中時期動輒書寫幾千幾萬字的感覺失而復得!只是字跡也因為上大學的敲打鍵盤後而越發顯的潦草與蛇行,甚至連高中曾引以自豪的國學能力,都退步到寫沒幾頁就得翻查國語辭典的程度。

行完筆,封上信封口,似乎又將戕害另一個女孩?我本意並不是如此,一直以來,都不是如此的。就像剛剛看完的侯文詠的《危險心靈》一樣,為什麼事情會演變到這個地步,這一點也不是我原來想的那個樣子。

這是我第三次把《危險心靈》看完,而這次只花了四個半小時。

體會跟之前的好像有些不同,不過,其實我早也忘記之前看完後的感想及體認的具體模樣。

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冬颱夜晚,逼的我足不出戶,電腦又無端故障、無法開機,住所的電視也早已成為裝飾品良久,加上由全家買回的中國時報鉛印著許多了無新意的「新聞」,而過去買的《HOOP》、《SLAM》、《XXL》、《BANG》、《COOL》也都翻濫或過時;於是,我決定拿出侯文詠的《危險心靈》,想在小說的世界中沉澱一下混亂的思緒,整理一下漲滿腦子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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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藝耀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