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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in Sisters

《烽火孿生淚》


故事發生在二次世界大戰背景下的德國與荷蘭,
一對雙胞胎被硬生生給拆散。
當病重的小蘿特邊咳嗽邊寫著給姊姊安娜的信時,
那樣期盼的厚重足以支持著她在陌生的荷蘭養病,
而身在德國的安娜咬著牙忍受嬸嬸與伯父的虐待剝削,
只因她也有一份來自遠方的希望支持著她,
可惜成人的殘酷與偏見將支持她們的力量斷絕;
蘿特的養父對於德國的親戚視如避之唯恐不及的穢物,
那是一種刻版印象的遺毒,
令這個世界就被簡單的劃分成二元對立。

就如同孫大川教授所言,
對於自己主觀認定為不同世界的東西,
「恨」是最容易的處置方式,
於是蘿特一字一句親手描繪下的音訊被盡收盒底。

始終遙念對方的她們仍舊得選擇暫時忘卻對方,
藉著其他的希望長大。

安娜一直對於知識對於求學存有憧憬,
蘿特則在異國的荷蘭毅然選擇修讀德語,
但是血濃於水的血緣感應仍牽繫著多年不見的彼此。

當蘿特翻箱倒櫃找尋樂譜時,
發現了自己以為傳遞到姊姊安娜那裡的訊息,
原來全都被壓制了下來,
她曾在那一剎那把所有被荷蘭壓制的德國血液釋放,
她堅持尋回應該存在於她生命中的一員。

當安娜被神父救助到家政學校一圓了她的求學夢後,
她仍是限於身分階級的低下必須作為一個女僕,
甚至當她提出想看哥德的《少年維特的煩惱》,
還一度被調侃,
更可悲的無意中發現年幼時一直在伯父及嬸嬸上存有的希望,
只是一個可惡的欺騙與壓榨,
她在那一剎那把所有被踐踏過的自尊都拿了回來,
同時她也終於收到蘿特的第一封也是第一百封信。

看來故事似乎將轉向樂觀。

可是兩國間的意識型態隔閡了從分開後就受不同環境框架的姊妹,
蘿特遠從荷蘭搭火車到德國見到了二十幾年不見的安娜,
有那麼一段時間它們幾乎是回到了小時候的親密與熟悉,
尤其是那九十九封甜蜜的書信和承載聯繫著彼此回憶的手帕,
這對雙胞胎感覺真的回到從前那手牽著手一起唱歌跳舞的場景。

直到分手道別時安娜對蘿特的未婚夫大衛自然不經意脫口而出的一句:
『我以為他是尤太人。』
讓身受荷蘭教育影響的羅特震驚,
原來看似親近的感情中間還是存有那麼一道文化的鴻溝,
國家與國家之間的意識型態,
輕易地將一對雙胞胎也簡單的撕裂成二元對立的難堪結果。

後來的希特勒集中營與美國的炸彈,
更讓兩個姊妹生命中出現了莫大的遺憾與極大的苦痛。

安娜最終到了荷蘭尋找那九十九封溫柔的主人,
她唯一的親人,
已經被結紮又喪夫的她,
除了蘿特想不到其他人可以給她依靠,
但是安娜與丈夫身著納粹軍官服的合照再次動搖了蘿特接納的心,
「仇恨」成了處置不同世界的事物最簡易的方式。

直到多年後,
在姊姊安娜仍帶著妹妹蘿特的九十九封厚重的期盼與手帕的堅持追尋之下,
在彼此年華老去仇恨漸漸淡化的時序轉移,
蘿特給了姊姊一個機會述說彼此處境先天上的差異,
那樣的不同需要的不是最簡單也最隔閡的「恨」,

而是「同理心」。

每一個不同族群不同國族之間不可避免的會有不同的文化與理念,
如果是因為對方的理念和想法與自己的有衝突,
甚至摩擦,
就拒絕與對方溝通或放棄了解彼此的機會,
那等於也是放棄了一個使自己的心胸和視野更寬廣的契機。

血緣的親密關係讓這對雙胞胎最後一晚回到幼年時期的貼近,
安娜帶著完成最後的心願的愉悅安然的睡去,

但是世界上那麼多沒有血緣關係的不同族群,
要靠什麼樣的力量才能化解仇恨消弭對立?
帶著設身處地的心境貼近彼此呢?

「戰爭」是完全錯誤的解答,
而「和平」則是一個大前提吧!


2004/11/24 changyiy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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