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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翱翔與浪漫為職志和創作養分的飛天騎士,東尼歐,聖修伯里。

    為愛受盡無數漫長等待煎熬的美麗女子,康綏蘿.德.聖修伯里。

    《小王子的玫瑰》,母語為西班牙文的康綏蘿用法文寫成的記憶,記錄下她和那位被傳頌不停的飛行員作家的生活
故事:是一段濃烈狂戀中夾雜著背叛、痛苦與拋棄的真實回憶,是一則遺孀與逝者天人之間不止息的喟嘆和對話。

    法國人都將聖修伯里的失蹤編織成神話:把他視為哲人、為他立銅像,於是聖修伯里成為天使,成為那個飛得離太
陽太近、臘作的翅膀融化而墬地身亡的希臘人物伊卡魯斯,成為了回到 B612 行星的小王子。而康綏蘿,那一朵既給小王子靈感也給他負擔的玫瑰,則被略而不談,甚至否定了她的存在,即便她是一個關鍵性的角色,但完美無缺的神話並不需要她,人們眼中,康綏蘿只是「聖修伯里」神話裡專門製造混亂的女體。

    這是何其不公平的指控與審判啊!

    根據康綏蘿自己的說法,雖然她沒有什麼高貴的情操,卻精通等待的藝術,自從她嫁給聖修伯里之後,她所做的只
有等待。而她所嘗過最難熬的等待,或許就是 1943 年三月聖修伯里出發上戰場後的那段時光。在康綏蘿虛構出來與聖修伯里的對話中,她說:「你的渴望比世界上所有力量的總和還要來的強,而我很了解我的丈夫:一直以來我便知道,是的,我早知道,你將離去。」「你尋求洗禮,渴望讓自己接受槍林彈雨的洗禮。」

    來自於薩爾瓦多的康綏蘿,身上一直保有一股強大充沛、滿是生命力的能量,她的成長與聖修伯里相近,那是一段
親近大自然、交叉著夢幻與奇想的童年,受到中美洲的大地觸發而茁壯的想像力,讓她成為一個稱職的說書人,在她與聖修伯里平靜幸福的日子裡,聖修伯里總要她講有關薩爾瓦多的故事,講那些她還是小女孩時如何在父親的咖啡農場上、高大的香蕉林中與印第安人玩耍。聽過康綏蘿許多故事的聖修伯里跟她說:「當我身處群星之間,看到遠方有一道光,我分不清那是一顆星、還是地面的燈光在向我打信號,我會跟自己說,這是我的小康綏蘿在呼喚我,她要說故事給我聽。我向妳保證,我一定會飛向那道光。」

    那段童年回憶與甜蜜,康綏蘿一直帶在身上,才能順利度過生命中最嚴酷的幾個時刻:聖修伯里的不忠、不定期的
離別、飛機失事以及最後的失蹤。

    而康綏蘿,這朵小王子的玫瑰,她善用了自己的想像天賦和生命力,才能在聖修伯里死後擺脫痛苦和絕望。她一筆
一字地寫下回憶:在布宜諾斯艾利斯的相遇、一波三折的婚約、與他家人見面的過程、兩人的婚禮、巴黎的定居、婚後為人妻的生活、聖修伯里艱困的日子、他的不忠、病態的採花行徑、後來重新找回對她的溫柔、搬家、其他的女人、四處遷徙的日子、幾次事故、聖修伯里出書、成名、因為德軍入侵法國而被迫遷離、在法國南部克魯斯省歐佩德的集體生活、啟程前往紐約、那棟白色大宅和住在陌生城市的孤獨、上場打仗的東尼歐(康綏蘿對聖修伯里的暱稱)與她的道別,以及他被平靜而灰白的赫德遜河流水中一艘潛水艇給永遠帶走... 。

    他們兩人的一生充滿了一連串的決裂與重聚,一次次生死未卜的航空歷險、地址的變更、戲劇性的改變、生命中的
危機、無聲的嘶吼、突如其來的啟程、歷經消磨的甜美幸福,康綏蘿都想模仿莫內的畫風,把那些充滿魅力的景物永遠保存下來。

    康綏蘿帶著她慣有的熱情洋溢與優雅,終於寫出回顧不止的過往,同時也寫下衝動而多情、天真乖順、叛逆好動、
忠貞卻也不忠、堅毅不撓同時又意志消沉的自己。但她也一直把這些寶藏鎖在行李箱載滿的孤獨中,放置在巴黎公寓的黑暗地下室,從未被人開啟,靜靜沉睡在神秘裡。

    身為聖修伯里伯爵夫人、為國捐軀的偉大作家之遺孀,晚年的康綏蘿參與許多聖修伯里的紀念活動、揭幕儀式、慶
祝典禮,然則這些活動對她而言是責任,絕非興趣。她寧可沉溺在聖修伯里逝世前夕、1944年六月底自己寫給他的東西:「就好像植物覆蓋土地,你在我心上生長。我愛你,你是我的寶藏,你是我的世界。」還有回憶聖修伯里寫給她的回覆:「像森林中的兩棵樹,我們兩個打成一片,令人感到無比舒暢。我們被一樣的陣陣大風吹得搖搖擺擺,我們一起迎接太陽、月亮和夜禽--一生一世。」

    1979年康綏蘿辭世,她的繼承人承接了這些秘密,將行李箱安放在格拉斯的農莊內,再度沉睡了好幾年。直到 1999
年,為了紀念 2000 年聖修伯里的百年冥誕,《小王子的玫瑰》、康綏蘿在美國仔細用膠卷保存下來的兩人信件,以及《小王子》的草稿才得以再次重見天日、起死回生... 。

    於是法國人長久以來避而不談的一段生命重新浮現,康綏蘿重回人間,也終於得到平反。

    身為聖修伯里妻子與謬斯的康綏蘿,以她的包容和等待、以她炙熱的愛,讓聖修伯里寫出留芳後世的《小王子》,
故事裡的那朵玫瑰花,事實上就是《小王子》的核心,而提供那段情節靈感的人,仍是康綏蘿。是她讓聖修伯里發出這樣的悔恨,覺得自己對玫瑰如此不公平、忘恩負義;所以書裡的小王子說:「我的確太年輕了,不懂得愛花。

    康綏蘿這洋洋灑灑一直遭人遺忘的手稿,還原了聖修伯里的人性,使他不再是神話,而是更動人心弦、有血有肉、
貼近真實的人物。

    「寫信給我,寫信給我」這是聖修伯里 44 歲生日那天,也是他死之前的幾個禮拜以一封短信如此要求康綏蘿的,
他說:「因為(妳的信)不時會來,這讓我的心化作一片春天」。

    康綏蘿收到這封信和信上的指令。於是她寫了又寫,訴說她們的故事,並讓我們看見其中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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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讀完這本真實回憶後,
在醫院的病床上第一時間寫了一首短短的文字,
來代表書中上萬字的故事。

小王子展開尋求晴空洗禮的羽翼翱翔天際
玫瑰只能緬懷小王子少數待在身旁時那股豐沛的熱情
只能寂寞孤苦的等在沒有小王子的陸地
掬一顆悲痛流乾流盡前最後的淚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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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小王子對花兒說。

但是花沒有回答。


再見!』他又說了一次。

花兒咳嗽了,卻不是因為她感冒著涼。

我一直太傻了,」花兒最後對小王子說,「請你原諒我,請你快樂起來吧...

這種不帶責備的話使小王子感到驚訝,他慌張的站在那裡,把玻璃罩拿在半空之中。他不瞭解這種安靜的甜美

我當然愛你。」花兒對他說。

你一直都不知道,這是我的錯。那不要緊。但是你,不要與我一樣傻,快樂起來吧!把玻璃罩拿開,我不再需要
它了。 」

但是,有風啊!

我的感冒並沒有那麼嚴重,夜晚清涼的空氣對我有好處。畢竟,我是一朵花。

但是還有動物呢。

沒有關係,如果我想認識蝴蝶,我就必須容忍兩三隻毛毛蟲的存在。她們看來似乎非常美麗。如果沒有蝴蝶和毛
毛蟲,有誰會來看我呢?至於那些大動物們,我一點也不怕,因為我有爪子哩!

於是玫瑰花天真的展示她那四根
刺。接著又說。

別那麼依依不捨了,既然你已決定要走,就走吧!



她不願意讓小王子看見她哭。她是一朵非常驕傲的玫瑰。


        



【延伸閱讀】:
《小王子》的第21章 -- 馴養
張雨生(玫瑰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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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藝耀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